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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部劇公開選角色的日期定在了一天。 (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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聶文星一臉認真的說道。

“你……”蘇淺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。

“我會護你一世,願意為你鋪上十裏紅妝,迎你入嫁。有你在我身邊,我才能幸福。”聶文星望著她,滿眼柔情。

難道那些過往,都是騙人的嗎?

如果說聶文星之前是讓她動搖,那麽這一次徹底的讓她絕望。

他居然利用她。

聶文星,我是那麽信任你,你怎麽可以如此對我?

聶文星,我恨你,但我更恨自己。

“忘了我,和褚流雲成親是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”聶文星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。

“人心到底是有多薄涼?居然連我要成親的事情你都可以無動於衷了。”蘇淺淺的語氣透著對自己的嘲諷。

“薄涼的又何止我一個人。我在知道了你要定親的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去找過你,可是卻被拒之門外,隨後你又發出和和我劃清界限的聲明,這也讓我明白了,我之前的做法是多麽的愚蠢。”聶文星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。

蘇淺淺下意識的想要開口解釋,話到嘴邊卻又一句都說不出來。

解釋了又有什麽意義。

他對自己竟是如此的不信任。

“這件事也讓我明白了,原來我對你的感情也並沒有那麽深。否則我也不會模仿你的字跡,陷害你作弊,也不會遲遲的不把考驗你的第三個鈴鐺給你,更不會利用你……”

“夠了……聶文星,我,不會原諒你的。”蘇淺淺滿眼疼痛的說道。

“那就不要原諒我,這輩子,都不要原諒,因為我不值。” 聶文星不禁拳頭緊緊的握在了一起,知道指甲掐進了肉裏,傳來了陣陣的疼痛也沒有松開。

蘇淺淺原本很隱忍的眼淚,在這一瞬間決堤。

她淚眼朦朧的看著聶文星良久,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。

如此的決絕。

與此同時,一滴晶瑩的淚也滴落在了聶文星的手上。

聶文星哭了。

如果,此時蘇淺淺肯回過頭,就會看見忍不住轉過身的聶文星那滿眼疼惜卻又不忍的雙眸。

對她說出如此絕情的話,他的疼痛,比她還要疼。

“淺淺,對不起……”

不是不愛,只是再無可能如以往一樣。

這一步的錯身,又錯過了多少的年華歲月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典當的心

哀莫大於心死,悲莫過於無聲。

蘇淺淺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不凡鏢局的,只是她還來不及舔舐自己的傷口,就看到了劇中那再熟悉不過的那一幕。

“真的是你抓我爹進的監牢嗎?”路雲霏不可置信的看著柳傲天。

回答她的是柳傲天的沈默。

“是我爹殺了你爹柳原嗎?”路雲霏繼續說道。

“是,過去發生的事情已經無可避免了,我原以為我可以瞞你一輩子,沒想到我還是錯了。”柳傲天有些掙紮的開口說道。

“你說讓我相信你,我一直都相信你,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,你騙了我這麽久,為什麽不在騙我一次。千面仁說的這些都不是真的,你告訴我這一次都是捏造出來的,你在騙我一次啊?你居然利用我設下圈套,你既然那麽想報仇,為什麽還要讓我愛上你?”路雲霏一把上前抓住柳傲天的衣領,傷心的說道。

柳傲天任由路雲霏抓著自己的衣領,緩緩的閉上眼睛,他無法面對她那滿是疼痛的眼神。

默默的站在一旁的劉二妹,問詢而來的劉一守和劉瑤瑤,都只能痛心的看著眼前的場景,無法開口。

眼前的這一幕讓蘇淺淺不由得聯想到自己和聶文星,路雲霏有一句話問的特別的對,既然已經選擇了欺騙為什麽不在騙一次,聶文星我情願你在騙我一次,為什麽要把這麽殘酷的事實毫不留情的撕開,路雲霏的痛,她能感同身受,那是噬心的疼痛。

不過至少,柳傲天值得路雲霏去愛,這世上已經有太多的有情人無法相守,柳傲天和路雲霏還是有機會幸福的走下去的。

“對不起,這一次的事情,不是柳先生的錯。”蘇淺淺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,然後緩緩的開口說道。

大家的目光都隨著聲音望向蘇淺淺,發現她的眼裏滿是決絕。

柳傲天看著站在門口的蘇淺淺微微蹙了蹙眉。

“上一輩的恩怨其實已經化解了,否則路老前輩也不會將不凡鏢局交給柳先生。這是舊朝勢力設下的圈套,柳先生是為了救人,卻不想中了圈套抓了路老前輩。”蘇淺淺靜靜的說道。

“蘇淺淺……”柳傲天試圖制止的說道。

“柳先生之所以出現在那裏,是我把消息告訴他的,柳先生是因為相信了我,才會帶兵前去的,讓不凡鏢局絕境的人是我,所以你們該恨的人是我。”蘇淺淺滿是自責的說道。

“淺淺……”劉二妹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蘇淺淺。

“她說的不是真的。”柳傲天開口反駁道。

“我是柳先生的學生,我知道柳先生是為了包庇我才不開口解釋的。可是就算柳先生替我把這個罪名攬了下來,我自己也沒有辦法原諒自己。”蘇淺淺有些感激的看著柳傲天說道。

“淺淺,你把事情說清楚,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劉一守若有所思的看著蘇淺淺說道。

“在回答之前我有件事想問您。”蘇淺淺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。

“我被軟禁的這段時間,聶文星有沒有來找過我?”蘇淺淺一臉認真的開口問道。

“沒錯他確實來找過你,不過我把他轟走了,我這都是為你好。”劉一守嘆了口氣說道。

蘇淺淺不由得苦笑,如果,如果在聶文星來找她的時候,他們能見上一見事情是不是就會變的不一樣。

可是轉念一想,聶文星一直口口聲聲的讓她相信他,可是他卻從未真真正正的相信過自己,否則也不會以為她是那樣薄情寡義的女子。

“淺淺,是什麽人告訴你這樣的消息的,難道這件事和聶文星有關系?你是被他騙了,被人利用了,對不對?”劉一守不願意相信的開口問道。

“與任何人都沒有關系,是我為了心中的執念,才犯下了無法彌補的錯。對不起,都是因為我事情才會變成這樣的,對不起……”除了一聲一聲的對不起,蘇淺淺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做什麽。

“到底是什麽執念,可以讓你做出這樣無情無情無義的事情?”劉瑤瑤無法理解的瞪著蘇淺淺說道。

蘇淺淺沒有回答,而是緩緩的走到劉二妹的面前。

“姑姑,對不起,你那麽疼愛我,你等了你的追風少年那麽多年,馬上就可以得到幸福了,可是我卻親手破壞了這一切。”蘇淺淺低下頭滿眼的自責。

劉二妹滿眼心疼的看著蘇淺淺,卻無法說出口任何原諒的話。所有的事情都發生的太過突然,劉二妹需要時間來慢慢的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。

“還有路先生對不起……”蘇淺淺說道

“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。”路雲霏滿眼心痛的看著蘇淺淺說道。

蘇淺淺點了點頭,然後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收拾好行李,望著桌上的那把七弦琴,猶豫了片刻還是拿起了它。

蘇淺淺收拾好東西走回了前廳。

大家都靜靜的站在那裏,看著蘇淺淺的眼神也各有不同,路雲霏的心痛,柳傲天的心疼,劉一守的失望,劉瑤瑤的埋怨,還有劉二妹的掙紮。

這一刻的不凡鏢局出奇的安靜。

良久,劉一守重重的嘆息聲打破了這樣的安靜。

“我劉一守這一輩子,忠君愛國,恪盡職守,對家人也是竭盡所能,我一直教導你們要心存仁愛之心,明辨是非,可如今……我沒能教導好你,我對不起你過世的爹娘。” 劉一守有些沈痛的說道。

“劉老爹……”

劉一守嘆息的別過頭,沒有應聲。

“瑤瑤……”蘇淺淺走近了劉瑤瑤,劉瑤瑤卻搖了搖頭的向後退了一步。

“姑姑、路先生……” 蘇淺淺滿眼酸澀的看著她們說道。

她們都不約而同的避開了蘇淺淺的目光。

蘇淺淺覺得自己的心很疼,就像被無數的蟲蟻啃噬,她靜靜的看著自己面前這些她再熟悉不過至親至情的人,良久,蘇淺淺雙膝跪地。

“請容許我在叫你一聲劉老爹,淺淺謝過您,這些年的養育之恩和這麽多年的悉心教導,對不起讓您失望了。”說完,重重的向他叩首。這是她替之前的蘇淺淺還的。

“姑姑,對不起,淺淺對不起您多年的疼愛,我知道再多的道歉都無法彌補我給您帶來的傷害,我不求您能原諒我,只求你能好好的過完今後的日子。”說完,她重重的在叩首。

“淺淺,就此拜別,願您身體健康,一切安好。”說完,蘇淺淺第三次叩首。

蘇淺淺起身,目光一一掃過他們的面容,像是要牢牢的記在心裏,然後轉過身腳步沈重的邁出屋外。

“你打算去哪?”柳傲天終究是沒有忍住,滿眼疼惜的看著蘇淺淺開口說道。

“犯下了如此不能原諒錯的我,不知道你們為我掛心,我會保重自己的。”蘇淺淺沒有回頭,在淡然不過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任何的波瀾。

“淺淺……”劉二妹忍不住的出聲叫住她。她還是那麽的年輕,難免做錯事情,她不忍看著她一步步的錯下去。

蘇淺淺停住腳步,轉過身卻淒然的一笑。

然後,頭也不會的一步步的邁出了不凡鏢局的大門。

直到蘇淺淺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他們的視野裏,劉二妹才發現,蘇淺淺離開的背影,像極了那夜的聶文星,都是如此的決絕。

東方漸漸的泛起了魚肚白。

蘇淺淺獨自一人抱著行囊,走在長安的街頭,從清冷孤寂的夜,一直走到沐浴陽光的清晨。

從昨天到現在她幾乎滴水未進,滴米未沾,她的胃已經餓的抗議了,可是蘇淺淺卻沒有半點食欲。

繁華的長安街上,小販熱鬧的叫賣,女子挑選珠釵的專註,偶爾拂過的陣陣清風,這樣的場面太過熟悉,她仿佛有能看見那個手持折扇輕搖,溫潤如玉的男子,那溫柔的笑容。

蘇淺淺不由得苦笑了一下,聶文星我終究是不了解你的。

走著走著,蘇淺淺競走到了當鋪的門口,蘇淺淺望著當鋪的門口有些出神,然後有些猶豫的看著懷中抱著的琴,毅然的走了進去。

“姑娘,你當真要當這把名琴綠綺?”當鋪的老板一臉疑惑的看著蘇淺淺問道。

要知道能得到這麽名貴的琴,是有多麽不容易,長安多少達官顯貴都是對它求而不得,既然能買的起這麽名貴的琴,想來也沒有當的道理,況且眼前的這個小姑娘也不像是沒錢落魄的樣子。

“恩。”蘇淺淺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。

“那好,典當的限期為一個月,若果姑娘不來贖回,那麽這把琴酒歸我當鋪所有,不知姑娘可有意見?”當鋪的老板詢問道。

“沒有。”蘇淺淺想了想說道。

“那好,我們辦手續吧。”當鋪的老板生怕蘇淺淺反悔,很快的就把自己擺在了蘇淺淺的面前。

蘇淺淺簽好字,拿著沈甸甸的銀子,走出當鋪時,擡起頭,仰望天空竟覺得這樣柔和的日光,也會讓人覺得刺眼。

眼角的眼淚不經意的滑落,在她決意當掉這把琴的時候,連帶著當掉的還有她對聶文星的愛情。

聶文星,這一次是真的無法原諒你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相映交錯

蘇淺淺有些躊躇的站在吳府的門口,身後傳來了褚流雲的聲音。

“聽說不凡鏢局出事了,原本想著去府上看你的,沒想到居然在這裏遇見了你。”

“褚流雲,我不會和你成親。”蘇淺淺的聲音有些冷。

“我知道,當日定親之事之事權宜之計,為的是保護你,可是你已經無法在和聶文星在一起了,難道就連一個機會都不能給我嗎?”褚流雲的語氣有那麽一絲的不甘。

“驕傲如你,為什麽要真麽執著呢?”蘇淺淺的語氣有些一絲不易擦肩的憂傷。

褚流雲微微的一怔,剛才有那麽一瞬間,他在蘇淺淺的眼神裏讀到了慈悲。

“其實你並不見得多喜歡我,你對我如此,大抵是因為你的執念。你愛上的只是愛情,一份你想要的愛情,或許你為了我曾試著放下過你的驕傲,可是我們還是無法靠近,人這一生的愛是有限的,耗盡了就很難在愛了。純粹的愛情,是需要交付整顆真心的,單憑這一點我就沒有資格得到你的愛情。”蘇淺淺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波瀾,眼神卻無比的憂傷。

“蘇淺淺……”這一刻褚流雲才發現,他面前那個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子,竟讓他覺得如此的陌生。

“放下吧,我們是沒有可能的。”

“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?”褚流雲楞楞的看著蘇淺淺,不禁脫口說道。

“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能認清自己的心,哪一天遇到你的真愛,我會祝福你的。”蘇淺淺真誠的說道。

“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聶文星?”

“你沒有比不上他的地方。”

“如果我早一步的出現在你的生命裏,你會不會愛上我?”褚流雲有些不甘心的說道。

“不會,我相信命中註定的命運。不是自己的,即便是這一世重新來過,結果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。”蘇淺淺苦澀的說道。

“我第一次發現,原來你也有這樣殘忍的一面。”褚流雲有些憐惜的說道。

“雖然發現了我的真面目,卻還來得及抽身,其實是很幸運的事情呢。”蘇淺淺半開玩笑的說道。

可是心卻狠狠的疼了一下,她的愛情已經來不及了。

“我好像從來都沒真正的了解過你。”褚流雲的眼神有些遺憾。

“所以我們只適合做朋友。”說完,蘇淺淺轉身走進了吳府的大門。

褚流雲看著蘇淺淺漸漸遠去的背影,心中湧現一股莫名的失落。

他在她的眼睛中看不到曾經的清澈和純粹,看到的只是黯然和傷痛。

他在她臉上的笑容看不到往日的明媚,看到的只是淒然。

這樣的蘇淺淺,讓他陌生,也讓他的心湧現出淡淡的疏離,或許蘇淺淺說對了,他對她的愛情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深。

收回了目光,褚流雲一只手負於身後,一只手放在胸前,折扇輕搖,慢慢的釋然。

然後大步的離開,他還是長安第一才子,他依然有著他的驕傲。

這一生中不是所有的風景都能陪我們走到最後,無法擁有的就讓她刻在心裏,成為最好的風景。

而躲在暗處的柳傲天怕蘇淺淺出什麽意外,昨天晚上就跟著出來了,但是也只是守在她的身後,並未上前,看著蘇淺淺來找吳天寶,柳傲天也松了口氣,轉身離開。

見到了吳天寶,蘇淺淺聽著吳天寶滿臉喜色的告訴自己,自己找他合作的那天,宋文文幫慕容月約他,如今他和慕容月終於有了攜手一起走下去的勇氣。

蘇淺淺只是,靜靜的聽著,她仿佛覺得自己只是個看客,看著別人的幸福。

“蘇淺淺,你怎麽了,臉色這麽差?”吳天寶發覺了蘇淺淺的異樣關切的問道。

“天寶,我關於客棧合作的事情,我希望你可以在提供給我一處長安城以外的地方。”蘇淺淺很直接的說道。

“可以是可以,可是這個方案才剛剛提出來,一時去哪找那麽合適的人去經營啊,況且經費也是個問題。”吳天寶想了想說道。

“裝修長安城外客棧的錢,我已經準備好了。”蘇淺淺把包裹放在了桌子上,打開了裏面的首飾和銀兩。

“你哪裏來的這麽多錢?”吳天寶有些驚訝的看著蘇淺淺。

“一部分是在我定親之後,劉學監交給我的,我雙親給我留下的嫁妝,另一部分是我典當換來的。”蘇淺淺開口解釋道。

“你到底典當了什麽換了這麽多錢?”吳天寶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。

“很珍貴的東西,我已經把方案都寫好了,長安城裏的客棧,你可以讓金仁彬幫你,他的算計可是不輸給學監的。去長安城外客棧的項目,我去,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幫我保密。”蘇淺淺淡淡的說道。

“原來你是想離開這。”吳天寶了然的說道。

蘇淺淺點了點頭。

“可到時候學監和褚家來找我要人怎麽辦?”吳天寶還是有些不放心蘇淺淺說道

“不會的。”蘇淺淺苦澀的搖了搖頭。

“到底發生什麽事了?”吳天寶發現了蘇淺淺的反常。

“我不說你也會聽說的,我只想要快一些離開這裏,天寶我能尋求幫助的人,只剩下你了。”蘇淺淺說道。

“好吧。”吳天寶本能的想拒絕,可是在對上蘇淺淺那有些絕望的眼神時,忍不住的答應了下來。

“吳天寶,謝謝你。”蘇淺淺無比真誠的說道。

而此時,長安城的牢房之中。

“你來晚了,我等了你很久。”路不凡看著大牢之外的公孫毅平靜的說道。

“坦白說,我真是不願意跟你在這裏見面。”公孫毅的語氣有些可惜的說道。

“我早料到了,你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。”路不凡一副意料之中的語氣說道。

“那你有沒有料到,我會借由柳傲天之手來除掉你?”公孫毅反問道。

“如此卑劣的手段,也只有你才做的出來。”路不凡說道。

“多說無益,若你能如實認罪,並且一肩承擔,我或許能念在往昔的情分上,保全不凡鏢局其他人一條生路,如果你負隅頑抗,打算一條路走到黑,那就對不住了,我恐怕還的去查查,你是否還有其他同夥,難保不會牽連你的女兒和岳母,還有你未娶的劉二妹。”公孫毅冷冷的說道。

路不凡沒有答話,氣的語氣都變了。

公孫毅也並未緊逼,從容的離去。

公孫毅走後,聶文星從暗處走出來,剛才的話他全部都聽到了,心中的疼痛有多了一分。

“聶文星——”當聶文星離開大牢之後,早就守在路上的柳傲天出聲叫住了他。

聶文星了然的看了一樣柳傲天,然後找到了城郊的一處空地,停住了腳步。

“冤有頭債有主,該來的遲早都會來,你說吧,你想怎麽樣?”聶文星並不意外的說道。

“血債血償,做個了結。”柳傲天冷冷的說道。

“我只給你一次機會,這回如果你討不回,下回我就要連本帶利的一起加在你身上。”聶文星不以為意的說道。

“誰輸誰贏還很難說。”說完,柳傲天率先出招。

高手過招,兵刃相向,打得很激烈,無法分出勝負,電光火石間,柳傲天的劍刺入了聶文星的胸口。

“公子——”聞訊而來的墨瞳,驚呼上前的扶起陷入昏迷的聶文星。

柳傲天神情覆雜的看著陷入了昏迷的聶文星,收起劍離開。

蘇淺淺在吳天寶的幫助下,順利的離開長安城,到了新的地方,為新客棧的事情忙碌著。

到了夜晚,燈火通明,蘇淺淺才驀然的發現,這裏居然是王家鎮,

蘇淺淺不禁自嘲的笑了笑,她原以為,自己很堅強,可以堅強的抗下所以,可以勇敢的面對,可是她卻發現自己竟是如此的脆弱,脆弱的只會逃避。

有些人,有些事,越是想要逃離,就越會如影隨形,上一次自己來到這個地方,還是聶文星陪著她一起參加花燈節。

她突然很懷念那些過往的時光,雖然那時的他們彼此或許沒有愛的這麽深,可是至少他們看的到希望。

人最怕的不是傷害,而是看不到希望的絕望。

“蘇淺淺……”柳傲天的聲音在蘇淺淺的身後想起。

“柳先生?”蘇淺淺有些詫異的回過頭。

“為什麽不解釋,一個人跑出來?”柳傲天有些責備的說道。

“柳先生一定是從吳天寶那裏得到我的消息吧。”蘇淺淺沒有回答,試圖轉移話題說道。

“能讓你如此深信不疑的人,除了聶文星不會在有別人,你大可以把事實說出來,為什麽要一個人承受?”柳傲天試探性的說道。

“就算是說了,能改變不了什麽,我明明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,卻還是那麽做了,天真也好,年輕也好,我無法用這樣的理由來為自己開脫。這場傷害,如果不是我就不會發生。”蘇淺淺依舊自責的說道。

“你不肯把聶文星與此事的關系說出來,還有一個原因吧。你想要保護他,怕有一天他肯回頭時,沒有了退路。”柳傲天一副確定的語氣說道。

“柳先生來,不是只為了和我說這些吧?” 蘇淺淺沒有否認,但是心裏卻泛起了莫名的不安。

“聶文星,受傷了,今晚是關鍵,如果沒有辦法醒過來,就再也醒不了了,你不去看看嗎?”柳傲天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。

柳傲天的話,讓蘇淺淺差一點站不住,蘇淺淺下意識的護住胸口。

半晌,蘇淺淺站直身體,然後一臉堅決的看著柳傲天,努力的搖了搖頭。

柳傲天一怔,然後眼中閃過覆雜的神色,有自責,有懊悔,還有心痛。

“淺淺,其實,聶文星他……”柳傲天話到嘴邊,察覺到了周圍的異動,硬生生的咽了回去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最近卡文,沒有及時更文,有些地方寫的也或許有些不盡人意,希望大家見諒。

☆、良苦用心

“蘇淺淺……”墨瞳的突然出現,打斷了柳傲天和蘇淺淺的對話。

“墨瞳?”蘇淺淺有些詫異的說道。

“公子如今身受重傷,命懸一線,去看看他吧,說不定可以激起他求生的意志。”墨瞳滿眼期許的望著蘇淺淺說道。

“你太高估我在你家公子心中的地位了,他心理那個最重要的人一直都不是我。況且,生死有命,豈是我能左右的了的,我不會再見他了。”蘇淺淺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,指甲都陷進了肉裏,任由掌心的疼痛陣陣傳來,卻逼迫自己的語氣顯得無情。

“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,因為對你的不得已的傷害,他寢食難安,痛入骨髓。公子他的心冰封的太久,在遇到你之前,他不會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,可是他卻因為你,一次又一次的跟大人作對,甚至不惜反目,他現在命懸一線卻仍然喊著你的名字。”墨瞳的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。

“你回去吧,我和他之間隔著的不是一場可以化解的誤會,解開了就能歡歡喜喜的回到過去;我和他之間隔著的是太多羈絆和化不開的結,就算是我們想要選擇放下,鼓足了全部的勇氣一起去面對所有,還是無法得到幸福。況且現在的我,無法說服自己原諒他的所作所為。”蘇淺淺酸澀的說道。

“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過,無論發生什麽,無論是怎樣的風霜雨雪都會和公子一起面對嗎?他畢竟是你那麽深愛的人,他如今命懸一線難道你真的就能做的無動於衷嗎?”墨瞳大聲的質問道。

“曾經的過往,我會全部的忘記。”蘇淺淺的語氣有著藏不住的傷痛。

墨瞳定定著看著蘇淺淺,想起了那一日聶文星說過的話:“她在有些地方和我們很相像,一旦做出了選擇,就算會被傷的遍體鱗傷,也不會因此而改變,就算是有再大的傷痛,她都會選擇默默的承受。可是她又和我們想象中的不一樣,她並不是不谙世事的女子,相反,她太過透徹。”

公子,果然是了解她的,可是公子是否曾想到,蘇淺淺她竟也是如此薄涼的女子。

“蘇淺淺,你在考慮一下吧。如果聶文星真的命數將盡,這就是你能見他的最後一面了。”在一旁的柳傲天忍不住的開口說道。

“柳傲天,你還能在這裏若無其事的說出這番話?憑公子的武功,是不會那麽輕易的就被你傷到的,如果不是你那麽卑劣的在劍上塗毒,我家公子怎麽陷入如此的境地。

“劍上有毒?”柳傲天不禁一楞脫口說道。

“公子為了你付出了那麽多,對你一片深情,難道你連他最後一面都這麽吝嗇嗎?”墨瞳做著最後的努力說道。

“墨瞳,你家公子沒有告訴你嗎?這世上最薄涼的就是人心,而我恰恰就是這樣一個薄涼的女子。”

“蘇淺淺,你根本不值得公子付出真心。”說完,墨瞳決然的離開。

“蘇淺淺,真的不去看他嗎?如果你不想讓人知道,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他的情況。”墨瞳走後,柳傲天試探性的說道。

“我很想知道柳先生方才未說完的話是什麽?”蘇淺淺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。

“沒什麽。”柳傲天有些閃躲的說道。

蘇淺淺不明白,劇中聶文星被柳傲天刺傷,是為了設局取得公孫毅的信任,卻不想連累了路不凡。柳傲天的回避,讓她想要相信,聶文星受傷是和柳傲天設下的局,聶文星不會真的有事,可是她卻又無法說服自己相信。

她原以為事情已經偏離了原有的軌跡,可是所有的事情又如此相似的發生,卻又是如此的不同。

在經歷了那麽多的事情之後,她已經無法在清晰的分辨到底什麽事真,什麽是假。

“柳先生,我累了,想要休息了。”說完,蘇淺淺轉身離開。

“蘇淺淺……”柳傲天開口叫住她。

蘇淺淺停下腳步,卻沒有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話,而是一聲重重的嘆息。

柳傲天看著蘇淺淺離去的背影,心中五味陳雜。

雖然那一劍避開了要害,但是聶文星肯定會大量的出血,這場戲做的真,可是生還的機會卻只有一半。

“蘇淺淺,對不起,我們這麽做都是為了天下的百姓。”而柳傲天的這聲嘆息,蘇淺淺卻沒有聽到。

柳傲天用最快的速度從王家鎮,趕回到了京城,這時候天空中已經泛起了魚肚白。

“姑姑,是不是你,在我的劍上塗了毒藥?”柳傲天的語氣有那麽一絲質問的語氣。

“不錯,是我。”東方婉兒沒有否認。

“你為什麽要這麽做?”柳傲天有些不願意相信的看著東方婉兒說道。

“因為我無法信任聶文星,他可是公孫毅的親生兒子,是他一手□□出來的,他的思想,手段,人生觀,難保不會和公孫毅如出一轍。”東方婉兒淡淡的說道。

“我了解他,我和他其實一樣,我們都失去了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,只能隱藏身份,拋卻真實的自我。為了完成任務我們要不擇手段,在很多竟遇上我與他感同身受,我們唯一不同的地方,就是效忠的對象不同而已。”柳傲天有些自嘲的說道。

“你怨我?”東方婉兒輕蹙眉頭說道。

“我怨過,為什麽我不能光明正大的生活,我的秘密身份讓我無緣科舉,就算我有在遠大的抱負有能怎麽樣,事到如今,我怨也好恨也好,過去的事情都無法在改變了。我希望姑姑你也可以放下心結。”柳傲天苦澀的說道。

“我做不到,當年若不是公孫毅,柳原也不會死,你又何至於此,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公孫毅造成的。這樣噬心的疼痛,我要讓公孫毅也嘗一嘗。”東方婉兒咬牙的說道。

“在我們設下的這場局中,最痛的人就是聶文星,為了天下的安穩太平,他甚至犧牲了他的愛情。你不該這樣對他?”柳傲天有些激動的說道。

“我在你劍上塗毒的毒藥,是多年前西域的一位藥王所制。此藥原本並無毒,所以,即便我偷偷的在你的劍上塗下此藥,你無法發現也很正常。此藥只要見血就會變成劇毒,直到那位藥王去世都沒有制出解藥,所以聶文星的毒,這世上無藥可解。”東方婉兒不以為意的說道。

“姑姑,你怎麽能這麽殘忍,你怎麽會變成這樣?”柳傲天不願意相信的搖頭說道。

“徐敬業意圖在揚州起義一事,務必要掌握他們準備起事的確切日期和路線,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裏將他們一網打盡,這一切為的都是天下的百姓,事到如今,你也不希望聶文星的血白白的流吧。”東方婉兒陳述的說道。

柳傲天第一次的如此痛恨自己。

直到這一刻,柳傲天才真切的明白了自己到底犯下了什麽樣的錯。

當初東方婉兒囚禁路不凡的原因,除了他是自己的殺父仇人,還有朝廷的爭鬥,她不顧路雲霏的安危,逼迫路不凡指正公孫毅,一來是為了報二十年前的仇,二來可以鏟除異己,進一步穩固自己造朝中的地位。

柳傲天一直和聶文星惺惺相惜,可是他卻不曾想到過,自己居然也也會被自己最親近的人利用,犯下了不能彌補的失誤。

從黑夜到天明。

公孫毅從來沒有覺得黑夜竟是如此的漫長,公孫毅在聶文星的房門口整整的坐了一夜。

天地之性,人為貴,人之行,莫大於孝,孝莫大於嚴父。

他雖然嘴上不說,可是對聶文星的父愛卻不必這天底下的任何一個父親少。

“大人你已經坐了一宿了,天寒地凍的,再這樣下去,沒等公子醒過來,您就倒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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